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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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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骆洲迟疑了下,试探着把手放上去。

然后食指被沈舟然紧紧攥住,烧得通红的眼尾瞧着他:“我睡着了你再走,好不好?”

“我不走。”沈骆洲低声说。

“……那你睡哪?”沈舟然想了想,拍拍自己的床,示意他。

丝毫不考虑一米二的病床怎么能躺下两个长手长脚的男人。

沈骆洲又好笑又好气,还有点心疼:“我睡你旁边那张床。好了别想那么多,赶紧休息。”

沈舟然不满,还想说什么,眼睛却被一隻手盖住,什么都看不见了。他眼睛眨了眨,睫毛扫过手掌心,如一片羽毛轻轻挠过。

沈骆洲喉结很轻地滚了下,手没动:“睡吧,晚安。”

“做个好梦。”

好像他的话真的有魔法加持,沈舟然这一晚发着高烧,受了惊吓,却意外没有噩梦缠身。

===

沈舟然这一病,按照刚醒来那段时间的身体素质,要躺在床上至少半个月才能养好。

但他现在好了很多,不似之前那般身体羸弱,在床上躺了三四天就基本无碍。只是病去如抽丝,还是要好好养,精力也稍显萎靡。

他一生病就格外的粘人,很想有人陪。但知道沈骆洲工作忙,从没说过。

只是他虽不说,沈骆洲也把工作带到了病房做,没离开他半步,凡是亲力亲为。

……甚至亲自照顾到了去洗手间的地步。

沈舟然一想起来就耳红,连着全身都是红的。

他确实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剂,后来又是发烧又是过敏,折腾得整个人几乎虚脱,连端起杯子喝水这样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手都在抖,四肢酸软。

……更没力气走到洗手间解决生理需求。

好在没有发生更尴尬的事情,沈骆洲把他抱到洗手间后会自觉关门退出。

不然他早就从窗户口跳下去,一跃解千愁。

“……怎么了?”

沈骆洲从文件中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挑了下眉。

有些不明白沈舟然为什么盯着自己,盯着盯着露出又羞又气的表情,丹凤眼盈着燥出来的水意。

“……没事,”沈舟然抿住唇,想了想,还是问了那个困扰自己很多天的问题,“郁言璟……”

刚说完这个名字,沈骆洲周身空气瞬间逼至零下。

“干什么?”他淡声问。

又是这样。

这也是自己这么多天刚起头就问不下去的原因。

“你先别生气,我绝对没有替他开罪或者关心他的意思。”沈舟然连声表明自己的态度。

像郁言璟这种人适合配一个do来镇住他,自己不知道秦学长是不是,但他绝对是个正常人,完全理解不了。

“我很想知道,他当初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以及,是怎么一步步走到现在这种模样的。

沈舟然发现自己对梁思砚,对郁言璟他们了解的太片面了。人很复杂,人性更是。不是通过小说中贴标签行为就能完满塑造出来。

而且……

他想到自己在跟郁言璟对峙时电光火石闪过的想法。

让他对脑海中所谓的原着剧情有了质疑。

或许能从郁言璟那里寻到突破口?

沈骆洲说:“他在看守所。”

“非法□□,要在里面待几日。”

“然后呢?”

“然后转移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像这种具有攻击性的病人,会被严加看管。

很合理的惩罚,沈舟然没有任何异议,那是郁言璟该承担的。

沈骆洲说:“如果你想见他,要在他转移之前。”

因为进了医院会发生的事,他不想让小乖看到。

沈舟然问:“我可以见吗?”

他很想从郁言璟那里窥探到问题的答案,却更想把哥哥的情绪放在第一位。

如果哥哥不愿意,那就不去,他另想办法。

沈骆洲沉默几秒:“可以,我来安排。”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走过去:“好了,别想了,先上药。”

沈舟然乖乖解开衣领,冰凉的膏体混着草药香抹在了他的脖子上。

过敏真的是太冤了,他一回想都觉得自己倒霉,偏偏那时候手就抓住了手术床的合金,全身都起了红斑,一块一块,在冷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脖子上更严重,搞不好醒来之前还是躺在合金上的。

膏体有些凉,冰得他往后缩,又被捏着后颈轻柔地拉回来。

“别动,”沈骆洲掀了掀眼皮看他,又问,“不舒服?”

“凉,而且有些痒。”沈舟然说自己的感受。

头顶上没人说话,他想抬头看一眼,却听到沈骆洲很轻地叹气声。

重重砸进他心里。

沈舟然瞬间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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