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3 / 3)
唐秋水整个人僵住。
梁渠从来没写过她的名字,她以为这次也一样。结果偏偏这次,他写了。唐秋水这三个字在被告代理人的横线上,梁渠的旁边。
这样的话,那唯一一个可以帮她开脱的理由也飞走了。从开始到结束,她就像在履行一个自始无效的合同,一步错,步步错。
她把一切都搞砸了。
日记本
滕怡静约了搬家公司的人,接到电话后,她匆匆和唐秋水告别,先回了小区。
夜色如潮水涨起。
唐秋水在外面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一路踢着一个压扁了的易拉罐,走走停停,哐哐当当,心跟着空罐在流浪。
途中,她停下来给唐燃打了个电话,问他和冷月是否还好。同样是相恋七年,她有点怕他们的感情和滕怡静一样,无疾而终。
唐燃不知道他这妹妹突如其来的伤感是怎么回事,笑了一下,让她放心:“我已经准备求婚了,只要她点头,随时去领证。”
“那就好。”唐秋水舒了一口气。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八点,一进门,唐秋水无语至极。
她其中一个合租室友,男的,又双叒叕不穿上衣在客厅走来走去。
这情况唐秋水遇到好几次了,每次都是翻个白眼忍过去,但今天她心情不太好,不想再惯着他,直接开口喷:“喂,这是你自己家吗,整天赤身裸体地在这瞎晃,你到底有没有公德心?”
像这样的陌生人合租,除了公共区域共用,室友之间基本都不会有什么其他的交集。男人似乎没想到唐秋水会突然出声,他呆着“额”了声。
“额什么额,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材,怎么好意思就这么跑出来的。”唐秋水看着他这副不检点的死样就生气,又想起他做的一些事情,攥紧拳头继续喷,“不穿衣服就算了,还把热水器的温度调那么低,40度,你是想冻死谁?”
这辈子没这么英勇过,唐秋水对此刻的自己肃然起敬。
反应过来之后,男人也不甘示弱,反问回去:“那你调到50度就正常了?你看看现在几月份了大姐。”
“……”
两个人互不相让地对线了好几个回合。唐秋水好歹先前是辩论队选手,加上她本就占理,吵架一点不带怕的。最后是男人自知理亏,回房间穿好衣服走出来,保证以后不会再光着身子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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