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剑修后他黑化了 第21节(3 / 3)
耳朵的密密麻麻的念经声也不见了,变成了惨叫。
特别真实的惨叫,期间混杂着乒乒乓乓乱七八糟的声音。
陈邻躺了一会儿,意识回笼,耳边惨叫声变得更大了。她这才反应过来那些惨叫声已经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发生的——她又回到了那个堆满珠宝的囚笼里,但是陈邻从囚笼围栏的缝隙往外看时,却看不见之前那些密密麻麻挡住她视线的鲛人了。
海水被染成了红色。
半空中漂浮着数不尽的鲛人尸体,残肢,血丝,被撕扯下来的鳞片在海水中沉浮,像是一颗颗随波逐流的宝石。
那只原本穿得很华丽的巨大鲛人,正在被一身白衣道袍的少年开膛破肚,抽筋拔骨。
暗红色血丝游荡在水中,拂过徐存湛白净脸颊。他把木剑从鲛人胸口拔/出,踹开对方七零八落的尸体,转头看向陈邻。
水流涌动时也拂起他雪白柔软的发。自从把红色发绳给陈邻之后,徐存湛就一直没有再把头发绑起来过,总是随便它这样披散着。
他向陈邻走来,嘴巴里咬着的避水符已经被鲛人血水染红。因为海底的水流是活水,所以徐存湛杀了那么多鲛人,脸蛋还是白白净净的。
水流总能贴心带走他脸上那些可怖狰狞的血迹,唯独他密而长的雪白眼睫,此刻变成了暗暗的浅红色,托着他那双光灿灿的赤金眼瞳。
他越过尸体,越过宝石一般漂流的鳞片,一直走到囚牢面前。那些困住陈邻的黑色石头在徐存湛面前变得非常脆弱,他伸手一掰就轻易掰开了。
水里的气味传递变得比在空气中更清晰更敏感,陈邻能闻到徐存湛身上的血腥味,很难闻,攻击性很强,让人有点想吐。
囚牢真的很小,徐存湛估量了一下大小,心想幸好陈邻现在只是个玩偶。如果用她本体来的话,强行把人身塞进这么狭小的囚牢里,恐怕只会更加难受。
他探头把脸伸到陈邻面前,玩偶睁大眼睛呆呆的望着他——徐存湛闻到玩偶身上干净的皂角气味,那些血丝好像没有随着水流缠到陈邻身上。
水流没能染到陈邻身上的味道,被徐存湛染上去了。
血腥味从徐存湛身上飘附到陈邻身上,他伸手把痛到没有力气的玩偶拎出来,放到囚牢顶上。
这个位置要比徐存湛还高一点,但陈邻完全坐不稳,全靠徐存湛的手在她身后托着她。徐存湛的手也是热的,贴着陈邻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徐存湛的脸贴得更近了,陈邻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吸落到自己脸颊上。她搞不懂徐存湛为什么要贴这么近,脸上挤出几分困惑。
这时候徐存湛侧过脸吐掉自己嘴里对折的避水符,转头再度看向陈邻,面无表情:“我给你的置换符,为什么给了别人?”!
第26章 不理解
陈邻被这个问题问懵了。
她没想到徐存湛见到自己第一句话,居然是问置换符。她的脑子还不太清醒,被高温折磨得迟钝的思绪浑浑噩噩转着,尚未来得及思考,便眼前一黑陷入了昏迷。
分不清到底是昏迷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躺在一个很柔软的地方。陈邻睁开眼睛,又看见挂满星星的夜幕。
她躺着放空了好几分钟,才慢吞吞的爬起来。
甚至连环顾四周的程序都免去,陈邻已经知道这是哪里——徐存湛的灵台。
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虽然最近不做噩梦了,但老是梦见徐存湛的灵台。连续好几次梦见男人,这又和噩梦有什么区别?!
陈邻小声嘟哝着,同时往死水中心静静站立的徐存湛走去。这次不知道为什么,死水湖面又开始轻微的波澜起伏。
明明上次还是一潭平静的死水,这潭子水就和徐存湛的脾气一样变化多端,难以揣摩!
一直走到‘徐存湛’的面前,看着乖巧站在自己面前,披头散发一动不动的徐存湛,陈邻莫名感到恼怒。
她垫脚抬起胳膊,两只手捧着徐存湛的脸向内挤,恶狠狠道:“谁准你天天进我梦里的?就算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认识的人,也不能这么没有礼貌!”
“下次再敢出现在我梦里,我就要揍你了!听见没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