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只是各取所需(1 / 2)
四十一 只是各取所需
徐楸负责的礼堂是西大规模中等的一座,平时不作学术研究方面的讲座所用,基本都用来接待回母校演讲的企业家。
也怪她一直在后台忙碌,甚至都没怎么仔细看过台上的电子横幅但凡她往观众席的方向走几步,便能看到台上电子屏上正滚动播放着今日的主角。
欢迎鸿升集团执行总裁莅临本校
徐楸对着陈默无话可说,面无表情地朝他点头过后,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男人小跑几步,拦住徐楸的去路。
徐楸后退半步,和他拉开距离,有什么事,说。陈默比徐楸高出许多,几乎和谢雍不相上下,又天生带着上位者的威压气势,徐楸看着他微笑,心里就瘆得慌。
陈默似乎也察觉了徐楸对他的疏离,没有再靠近,再过几天就是元旦,徐阿姨想说当天和你小聚一下,正巧今天碰到了,也好,不然回头单独找你聊这件事,也怕你没空。
陈默在上流圈儿风评其实很是不错,抛去个人恩怨,他那些真真假假的微笑和场面话,从来都完美的让人挑不出错处。这么多年,不买账的也唯有徐楸一个。
若说宿舍里那个找茬惹事的邬纯是真小人,那陈默就是伪君子,笑面虎。徐楸不怕小人,只怕陈默这样披着羊皮的狼。
徐楸撇开眼神,看向一边,她要见我,让她自己来跟我说。
言下之意,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徐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嘴。
陈默表情未变,受了这样隐晦的轻视,他浑像听不见似的,竟然还是那么温润尔雅的看着徐楸,好像她是什么童言无忌、一时娇纵说错了话的小妹妹
徐阿姨和我爸最近在忙,上次在洲际谈妥的合作,是对两家都大有裨益的大项目。如今两家公司都忙得焦头烂额,我们做儿女的,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说都是一样的,不过正好我来西大,由我代为传话而已。
陈默说这话,其实已经足够小心翼翼,生怕徐楸被他哪个字不小心刺到,又觉得他越俎代庖。可惜徐楸先入为主,任凭他说的再好听,她的态度也没有转圜半分,
我说了,她想见我,让她自己来跟我说。她抬着眼皮看向陈默,眼神像淬了冰的冷风,我还要忙,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这次陈默没拦,他目光追随着徐楸转身,看她才迈起步子,又顿在原地。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不远处,谢雍站着,脸上没有一丝温度,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们。
外面早已经放晴了,冬日下午两三点的阳光透着用力、天空的云是那种多变绚烂的美。
谢雍的车停在礼堂外的露天停车位,还有稀稀拉拉的几个学生正往礼堂里面进,徐楸低头,看前车窗照进来的阳光那光线明媚,平常肉眼看不见的微尘在她指尖跳跃着。
她胡思乱想,上车以后一直没有开口的人忽然打破了沉寂:
他就是陈默,对吗?谢雍说,语气已经带着八分笃定。
徐楸早料到谢雍会知道陈默的存在,毕竟一开始对方就三不五时的短信电话,后来又有过几次见面,她和谢雍朝夕相处,怎么可能完全逃得过他的眼更别说她压根就没想瞒。
对。
能解释一下吗?你们的关系。谢雍还算平静,正视前方,脑海里再次浮现刚才看到的一幕徐楸背对着他,因此他只看得见陈默的动作和表情。
男人外形条件很是优秀,从他一个同性的角度来看,他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气质卓绝;又是知名集团的执行官,那也就不难解释,以徐楸平时的经济条件,却能去洲际酒店那样的地方吃饭了。
做着这样的猜测,谢雍却还是想听徐楸解释或许是他想法太过肮脏了,或许他们只是朋友呢,只要她解释得合理一些,他愿意相信她的。
他还抱着最后一丝的希望。
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连朋友都算不上,只是萍水相逢。徐楸如实地说,再多的,她也不想多提。
虽然在她的原则里,不需要跟炮友解释自己的人际交往,但她现在不太想那样对他,兴许她也怕他难过,所以被误会以后,她本本分分地说了实话。
谢雍跟旁人,总归是有些不一样的。
谢雍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一闪而过的痛苦。
徐楸说这话其实并没有什么可信度,短短一句,含糊其辞。如果陈默不是个异性;如果他不是一个外表俊逸的有钱少爷;如果他没有三番五次地出现在徐楸的生活中,而徐楸身上又有着那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如果不是这些,或许他会相信她的话。
他仿佛被滔天的嫉妒和醋意包裹住了,这让他甚至对自己的爱人生出几分恨意来看,比起他的失控,她显得那么的无所谓。
可爱情都是自私的,所以拈酸吃醋才是常态。越爱,就越是无法不在乎,连假装都做不到。
谢雍好像被人用力地扼住了喉咙,他胸腔闷着一股气,心脏也仿佛被钝刀划过,为着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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