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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问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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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问题

谁都知道法蓝是听见了刚才的对话,但罗治还是点头虚笑:“法蓝同志,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法蓝指了指窗户:“你们这么聊,我也压根儿睡不着啊。”

九娣不想继续谈了,只好跟罗治说:“那我去睡了。”

说完就往屋里走,法蓝堵在门口不动,他不动,她也进不去。

“怎么我一出来你就不聊了?”法蓝横在她跟前霸道。

“累了。”

“别啊,你还没答应人家呢。”

“答应什么?”

“跟人家入户成对啊。”法蓝歪着嘴笑,目光跳过去与罗治大夫半空相遇,冲撞,交火。

“这跟你没关系,”九娣伸手去推法蓝,法蓝毫不动摇,瞅着罗治说:“跟我是没关系,但咱罗治大夫不还等着呢嘛,你别吊人胃口啊。”

九娣瞪法蓝,知道他是有点怨她隐瞒孕事的,但又觉得自己没什么错:“他等他的,我想我的,你躲开。”

法蓝笑,倒是替她回答了:“看来咱丫头也没跟你说,她在山下交配场是犯了私会罪,心里可还惦记着个小情人,所以罗治大夫,你也别自作多情了!”

罗治大夫立在那尴尬地说了一句是吗,九娣也尴尬,但又不好辩解什么,恼羞成怒,只好发泄到法蓝身上:“你又知道了?我心里怎么样想你也别自作多情!”

法蓝倒一脸无所谓,嘻嘻笑:“我知道啊,我也不敢多情啊!”

九娣狠狠剜他一眼,扭头进屋了。

罗治大夫只好对着虚空招呼:“那什么,九娣,我先回去了,明天开会见。”

法蓝也回屋,砰地又一声把门关上了。

九娣是彻底同他闹掰了,法蓝更是恨自己,怎么这嘴就是管不住地要犯贱,可要真让他不犯贱,又难解心中郁闷。

两个人各自怀了心思睡不着,天刚擦了亮,法蓝就听见九娣去公共厨房准备吃的,自己也从床上窜起来,只穿条长裤白背心,拖着腿凑过去,九娣没理他,只顾着煮麦片。

这时候公住房其他住客都没起床,厨房里只有他们俩,法蓝见她仍然准备了两个碗两副餐具,也没说话,从后头环手搂住九娣的腰,低头,把脸埋在她肩膀上,枕着她头发,默默吸气。

九娣没躲,两个人就那么站了一会儿,九娣说:“好了,吃饭了。”

法蓝嗯了一声,才乖乖放手,又扳过她的肩,低头吻她,九娣一躲,他擦着她耳朵,只好抱住了。

“你那个情人兴许早被警察杀了,你死了心吧,九娣。”

九娣冷笑:“我死不死心又与你何干?”

“你别明知故问。”

九娣推开他,端了杯牛奶自己去门口吃了。

天逐渐光白,远处响了钟,太阳却还没出,云雾未散尽,目及而至,山林被重重遮住,听不见鸟叫了,也看不见往常所见的农舍、交配场、集市、广场……这短短几日的远离,九娣觉得自己已有两世的体验,好像山下的瓜娲国已是前生的记忆。

大部分上了山的人也是逐渐不大谈论山下的事,只是委员会的核心党员们一直在谈营救和造反的计划,但九娣也纳闷,这些人怎么每天都在计划、讨论、开会,可真要看他们干了啥,却是屁事没干,说是要派部队下去劫狱,可这一支队伍到现在还没收上编。

不过,大家热情很高涨,每天开会都要表态、要批判,还要辩论议题搞民主投票。

九娣注意到每天话题也都不大一样,上次讨论了“要不要推行全民医保和义务教育”,“新人上山是否应该要考试纳税”等等。

九娣大部分时候都听不懂,但与会者不许提前离席,所以她只能每天一边看着圆桌边的人争辩得面红耳赤,一边手里做点其他的事打发时间,就这样,她学了刺绣、剪裁和编织,开会发小本子和笔,她就在上面画画,认真的样子像所有要求进步的党员。

她画的最多的是人们鞋子,也是她看得最多的东西,人人一双脚,人人一双鞋子,男人的皮鞋皮靴,女人的高跟鞋鱼嘴鞋……于是画了左一双鞋子,右一双鞋子,设计出了不同的花样。

会开完人人要投票,每人只有一张票,投给自己认同观点的辩方,可九娣一个也不认识,只能每次都按照他们名牌上的字母顺序挨个投了个遍。

今天开会,九娣去晚了,会开到一半,台上辩论的一男一女吵起来了,听起来这俩人是一家,女的主张入了户的人还能要有权利离户,因为有的男人根本就是个动物,有一个女人不够,还要去树林跟别的女人钻帐篷。

“如果他有性自由,那我也有,他有接纳别人的自由,我也有拒绝别人的自由。”

“可我不同意,自由必须建立在双方同意的基础上!”

“那我也不同意继续和你生活!”

其中一个委员长站出来维持秩序:“离户没问题,产值一人一半,这个事交给民事处就好了啊,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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