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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衣领以下。顾规忱在哭,他不明白那些眼泪会落下的理由,或许是思念着她的家人吧,孙孝冉只想要用亲吻和触碰去抚慰她。
孙孝冉还记得他们是如何脱去了彼此的衣服,顾规忱的胸衣落在他的脚边,随后又是如何开始抚摸对方。但是现在顾规忱站在他的面前,平静地向他抛出最直白的质问,那天晚上的记忆被她抹去了,仿佛喝醉的人不是她,是孙孝冉自己。孙孝冉是听到过旁人对顾规忱的议论的,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使用身体作为武器,也许他也只是顾规忱计划中的一个目标,她的坦然摧毁了孙孝冉对她的敬畏和折服。
“所以和一个人上床对你来说是一件这么普通的事情吗?”孙孝冉问。
“难道对你来说就不是吗?六年前你跟和你同组的女孩子在洗手间胡闹的时候可不像你现在这么纯情,你怎么越活越回去了呢?”顾规忱耸耸肩。在今晚以前她一直计划着要如何才能知道自己失忆的那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蒋璟焕再三回避,想来自己是不可能从他口中套出什么,她原以为孙孝冉能够帮助自己回忆起一些事情,现在却只恨自己弄巧成拙的执着。
“我会记得是因为那天晚上你和我说……”
顾规忱打断了孙孝冉的话。“那你听到的话都是我喝醉以后说的胡话,你不会相信一个醉鬼的话吧?”顾规忱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她已经离开了岗位太久,几根烟的时间都过去了,再不回去的话,怕是要被督察抓个现行,免不了又要写检讨。“回去吧,那天晚上我喝醉了,如果这件事情让你很困扰我跟你道歉好吗?如果我说了什么,那些全都不算数的,也不是真的。”
“所以你那时哭着和我说你很难受,你想要走到太阳底下去,这些也都是假的,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很快乐?”孙孝冉确信自己的感受是准确的,那些切肤的快感不会撒谎,他还记得顾规忱右侧的腰窝有一道增生的伤疤,他的嘴唇吻过时,顾规忱战栗的身体也是真的。“还是说,你和别人说得一样,习惯了用身体来谋利,发现我不能帮助你所以就搪塞我忘记?老师,你说谎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差了。”
“你说是就是吧,小朋友,你的确帮不了我什么,我要回去了,我还要执勤。”顾规忱转身要离开,才迈出两步就被孙孝冉拽回了原地。孙孝冉的成熟是写在脸上的,她数次尝试激怒孙孝冉,哪怕交谈已经不愉快到了这样的地步,顾规忱依然没能从他的表情中读出愤怒的情绪来。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这个能力帮你,我能不能帮你取决于你用什么来交换,姐姐,你和我们说过的,在审讯中绝不能放弃自己的主导地位。”
这是在审讯技巧课上顾规忱写在白板上的板书,他们还一起观看了几个堪称教科书级别的审讯视频。那时顾规忱穿着橄榄色的衬衣,挽起袖子坐在教室第一排的课桌上。总有风从窗户的缝隙里灌进来,教学楼还是一派老式的装潢,直到他们结束实训也没有把窗户修好。有一天顾规忱穿了制服裙,风把她的裙摆撩起来时,所有的男生都将视线集中在她的大腿,而她却镇定自若,迎着风将额前的刘海拨到脑后。
无论是在那之前,还是在那之后,他也曾探索过其他女性裙下的世界,这样的事情对他而言不再具有新鲜感,可是当他与顾规忱在霍尔堡再次相遇时,往日那些被他抛之脑后的记忆前段便统统被激活了。那是他比自己年长不了几岁的老师,他在床笫之间轻声称呼她姐姐,无论如何他抗拒将顾规忱与旁人议论里的那个荡妇形象划上等号。
“你们果然都一样,在这方面真是从来都不会让我失望。”顾规忱说,她的胸口突然感到闷痛,剧烈的压抑感令她喘不过气来。“那等你想好要用什么来交换我的身体的时候再来联系我吧。如果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和我睡过也没关系,名声对我来说早就没有意义了,反正你本来也就觉得我是个婊子不是吗?”
顾规忱说完就转身朝楼梯走去。原先好不容易才被自己克制住的那种慌乱和焦虑感再次从四面八方包围住了她,她踉踉跄跄地回到走廊,万幸的是督察并没有巡逻,组员们正聚在一起聊天,也并未意识到顾规忱已经离开了一段时间。她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却连站稳在地面上力气都没有,巨大的情绪波动带来的肢体化反应让她无法控制地双手发抖,被人扼住了喉咙的窒息感又教她想要呕吐,倚靠着最后的镇静,顾规忱撞进了洗手间,关上门之前特意通过后台程序将洗手间整体反锁,确认过不会有人能进入洗手间之后她冲进隔间,跪在地上开始干呕。
直到今天,自己的家人已经在蒋璟焕的庇护下生活了两年,从各种意义上而言,蒋璟焕不可谓不是他们家的恩人,同时也是她正在爱着的人。但顾规忱从没有没有想过要让家人知道自己已经委身做了一位已婚军官的情妇,她甚至连去幻想这一情景的勇气都不具备。两年前一个深秋的午夜,蒋璟焕的副官将喝得烂醉的她堵在低级军官俱乐部的吧台前,她不认识来人,甚至还在迟钝地理解着他对自己说的话,一杯冰水就浇在了她的头上。
“我的长官可以帮助你和你的家人,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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