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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负责的确很不公平,可是,既然你们的婚姻里已经有了另外一个女人,你就要为你的做法负责任,我不希望我的儿子是一个如此不负责任的人。”说完,她就示意蒋璟焕可以离开了。她想,每一个男孩的成长都跟某个女人收起她的柔情有关。
蒋璟焕走回客厅的时候松了口气,他知道这是她母亲默许了他全权处理一切,与玟筝离婚或是终止同顾规忱的关系,可是他又该怎样处理呢,他安慰自己过去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然而他已经对她们俩都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他感到迷茫且自责。
可迷茫又有什么重要的呢,他现在想去见顾规忱,她总会带他走出迷雾,或者,她也可以陪自己死在迷雾。
他觉得,顾规忱是不会拒绝他的,因为她是如此爱他。
尽管已经有一阵子没有和对方做爱了,但顾规忱回到蒋璟焕家的第一晚他们并没有很快地滚上床去,蒋璟焕难得地跟顾规忱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两个人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烟,才洗干净烟灰缸很快又堆上一层烟灰,没过一会儿卧室里就全是烟味了。蒋璟焕连轴转了几天,每天都要从早到晚地开会讲话,喉咙早就干得冒烟,香烟的刺激让他弓着后背咳嗽了好几声,再直起腰时眼角都挂着生理性的泪水,顾规忱跑去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才放到他嘴边,他却再一次咳了起来。
“这几天抽得太厉害了,又要一直说话,现在喉咙好难受。”终于咽下一口水之后,蒋璟焕说。只要是休息不好就会咳嗽的毛病好像是最近一年才开始的,这几天更加严重了,他每天都要吃掉一板润喉糖,虽然这是军官中普遍存在的情况,他还是难以避免地怀疑这是否是他开始衰老的迹象。
“长官您辛苦了,您是军区的中坚力量,为了军区请长官务必保重身体,没了您这个军区也算完犊子了。”顾规忱一面轻轻拍打蒋璟焕的后背一面打趣。两年来蒋璟焕的体格一直让她怀疑他是不是接受过什么强化剂注射,不管闹腾到几点第二天蒋璟焕也可以精神抖擞地准时起床,长途出差后洗个澡就又能扎进工作里,她没有看到过蒋璟焕流泪的样子,尽管现在他的泪只是应激性的生理反应,她依然因为自己目睹了他脆弱的一面而开心。“长官一定要好好休息,身体是一切的本钱,我为军区能拥有您这样的人感到与有荣焉。”
蒋璟焕笑出了声,瞬间就忘记了刚才的顾虑。顾规忱总能将他逗笑,他在别处感受不到这样的惬意,与她相处时的轻松感让他上瘾,结束一天的工作后,他就会想要听到她的声音,听到她走在木地板上的脚步声,还有她在浴室里制造出来的动静,他走不开,不愿意失去这样的感觉。
“最近太忙了,好久没有去练体能了,你不害怕我会像其他中年人一样开始发胖吗?”蒋璟焕接过顾规忱的话茬儿同她开玩笑。
“谁说的,长官的体能好得很,没有人比我更懂了。”顾规忱凑在蒋璟焕的耳边说,舌尖挑逗地舔过蒋璟焕的耳垂。蒋璟焕掌握着开启她情欲的开关,距离他近一些她的皮肤就感到燥热,他没能填满她时,她就是空的。
欲望正要发酵,蒋璟焕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顾规忱当即放开了环着蒋璟焕的双臂缩回了被子里。没有人躺过的被窝还是凉的,顾规忱抱着自己的双膝,看着蒋璟焕没有半分迟疑地接起电话离开了卧室,如果是一般的工作电话,蒋璟焕不会这样仔细地避开她去接听,想来要么是涉密的工作,要么就是他的家人给他打来电话了。
联想到蒋璟焕和他的妻子不久前也在这张床上耳鬓厮磨身体交缠,一股力量将顾规忱从被子里推了出来,她没有办法继续躺在这张床上,在这个房间里多停留一秒都是对她人格的羞辱。她必须忍受这一切吗,她一定要睡在他和别的女人做过爱的床上吗,原先还只是模糊的画面迅速变得清晰而生动。蒋璟焕调情技巧高超,有许多次,顾规忱甚至在高潮的临界点祈求自己能在下一秒停止呼吸,她要记住蒋璟焕是如何填满了她的空虚。难以接受,她明明一早就知道自己只能用身体去取悦蒋璟焕,她也不是蒋璟焕的唯一。
羞愧感让顾规忱的全身都在发烫,窒息感让她几欲呕吐,她光着脚从卧室里了出去,一直跑出了大门到院子里才停下。她的脚踩在泥土上,四周被雨季里泥土特有的味道包裹着,这样的味道似乎是她的另一层皮肤,比那些修身的衣服还要适合她,她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呼吸,随后她缓缓坐在了石砖上,回头打量着身后的那栋房子,她在那里生活了两年,可是她连一张真正属于自己的床都不曾拥有过。她的亲人正被关押在监狱里,她也在一个男人身边服刑。
过了不知道多久,顾规忱慢慢有了睡意,院子里的驱蚊灯让她可以安逸地撩起睡裙露出小腿,就要陷入睡眠时一双手从她的背后绕上了她的腰,蒋璟焕轻松地将她打横抱起,并没有把她抱进卧室,而是径直走到了书房,把她放在了书房里的沙发上。
“你不想睡在床上我们就在这里睡,我不应该去接那么久电话。”
蒋璟焕安抚性地吻着顾规忱的脖颈和肩膀,和母亲通完电话回到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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