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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的小腿。“生气了?生气了吗?”
张东升深吸一口气才说:“你觉得呢?”在她面前几次被扒下伪装,他都已经有些自暴自弃了。摇摇头,正待他以为余陵要继续找刺的时候,她又咳了两声正色起来,身板也坐直了。“生气了啊,那我们来谈谈正事吧。”
他看到余陵的手往唯一没动过的那个口袋伸,视线忍不住追随,但她伸过去又缩回来,还在他面前摊开手转了个圈。
“你以为会在那个口袋里吗?”余陵挑高眉毛,把另一只手上的手机抛起来接过去。“其实在这里!”
她戏耍人的手段真是层出不穷,张东升都已经累了,有气无力的回一句:“哦,这样啊。”
余陵前倾身体凑过去,难得正经。“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离婚律师,本地首屈一指的。我母亲以前用过,评价相当高。只要你本身不是过错方,他都可以帮你多争取。”她说到这里停顿了片刻,似乎是在等张东升思考,才接到:“但你需要帮我做件事。”
张东升垂下眼睛。他知道自己作为入赘的女婿在离婚上占不到便宜,但如果请律师来处理离婚的事情或许会激化矛盾……他是不想闹得太大,让更多人知道自己婚姻失败的。最好是一个都没有。
待余陵说到她母亲曾经用过离婚律师时,张东升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少年宫看见余陵,就是她父亲送她来报名。那个男人穿着得体,手表价值不菲,对待孩子负责认真,即便面对余陵掺杂着鬼脸和白眼的各种冷嘲热讽也不生气,把课外班的利弊分析得很清楚,并没有要求成绩,让她随意选择自己想学的,只做开拓眼界。
那种程度的人也无法维持婚姻吗?
他思索的时间久了些,余陵等不及便又往上加了个重码:“如果你答应了的话,我带你去咨询律师不收你咨询费,不管几次都可以。”
张东升抬起头:“你需要我帮你什么?”
张老师:‘不必’两个字我已经说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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