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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葬礼(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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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杀人全家都做得这么体面。

下一刻,教堂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斜风夹着雨丝飞进来,烛火和天光映出男人颀长的轮廓。明暗交杂的光影间,是他凛冽的眉眼和冷漠的表情,宛如追魂索命的地狱使者。

霍楚沉南诺笑起来,自嘲又无奈。

霍楚沉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表情,直到走近南诺,才在他身边坐下,倾身把双臂架在了腿上。

没有解释,他只平静开口道:既然先生不肯见我,那我只能自己来了。

困兽犹斗的事,南诺一向不屑去做。

他没说什么,放下手里的枪,也跟着坐了下来。

我一直很想知道,南诺和Navoi一直互不干扰,就算有生意上的冲突,也不至于让南诺先生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纠缠。

霍楚沉转头看向南诺,先生有什么话要说吗?

旁边的人愣住,好似听了个天大的笑话,冷呲一声道:霍先生可真会装无辜。

霍楚沉蹙了蹙眉,没有继续问。

南诺转身看他,一双眼瞪得通红,我运去中东的军火是不是霍先生截走的?

什么?霍楚沉挑眉,事情的真相倒是真让他惊讶。

南诺却继续哂道:既然都把枪架到我头上了,霍先生也不必再演戏了吧?

霍楚沉冷下脸,没有对此再做任何反驳。

南诺冷笑,继续道:我的船是从直布罗陀海峡进入地中海之后消失的。我的消息是说,船只的残骸被发现在意大利的那不勒斯。那里可是霍先生的故地啊,况且这件事,在所有与南诺有瓜葛的人里,除了霍先生,我想不出第二个人能有这样的能耐。

怎么样?南诺问,这个理由,霍先生还会因为南诺的纠缠委屈吗?

两人各自沉默,教堂里依然播放着沉重而阴郁的葬礼进行曲。

霍楚沉起了身,被南诺叫住。

我落到你手里,我认输了。但我只求你一件事,放了南诺家的女人和孩子,他们无辜。

脚下的步子顿了顿,霍楚沉没有回头,也没有表态。

阴暗的天光把他锋利的侧颜映亮,霍楚沉站在教堂前,抬头看向屋顶的那个十字架。

老板?维托从后面走过来,替他撑伞,那些女人和孩子怎么办?

又是很久的空白。

暴雨下出绵延的白雾,良久,霍楚沉淡漠的眉眼才动了动,开口留下句杀了,就转身上了车。

车窗伸起来,隔绝了温斯科特这场格外密集的暴雨。

回程的路上霍楚沉都很沉默,仿佛终于解决南诺这个心腹大患,并不值得他高兴。

维托再笨,也能识别霍楚沉的情绪。全程装鹌鹑低头,闭嘴不敢说话。

南诺交出的这个答案,实在是让霍楚沉意外。

他虽然不喜欢南诺做生意毫无底线的风格,但黑手党的军火走私,说到底都是小打小闹,根本不足以威胁到他的市场。

派人截这种无聊的货,费时费力,Navoi是绝对不屑于做的。

可是直布罗陀海峡和意大利那不勒斯,确实又都是他家族的势力范围。除开他以外,难道还有人能动用那边的势力?

不知道为什么,向来镇定的霍楚沉第一次感到了隐隐的不安。

如果这一切都是幕后有人故意安排,那他们的目的,应该绝不止于挑拨他和南诺之间的关系这么简单。

得派人联系意大利那边,查一查那批军火的去向。

越想越心烦,霍楚沉低头捏了捏胀痛的眉心。

老板,前排的维托弱弱喊了一句,转身递去手机,客户的电话,想约您面谈两周后那批军火运输的细节。

嗯,霍楚沉应了一句,心不在焉地问,你问他在哪里见?

大西洋城的赌场。

告诉他,我会尽快安排时间。

接下来的几天,霍楚沉似乎都很忙,因为荆夏几乎没有在公寓里见到过他。

她如今的身份不再是老板的贴身保镖,而是一个刚入会的党徒,在这个崇尚野蛮法则的地方,就过得格外难捱。

经过上一次的教训,这些男人不敢明目张胆的挑衅,可暗地里的排挤并不少。

食物被扔,衣服被剪都是常事。找不到凶手,荆夏也只能闷头吃哑巴亏。

但最难的还是迈兰让她打听的事情,一点进展都没有。

荆夏尝试过几次向维托套话,只是她也不知道维托是真的听不懂,还是故意。

无论两人的谈话从什么地方开始,他都能将内容引到霍楚沉有多器重他上面去。

比如,荆夏如果以借车为由头,探听霍楚沉出行的安排情况。

维托就会说:你看我就没有这种烦恼,因为我坐的都是老板的专车。

荆夏忍住想翻他白眼的冲动,继续打听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维托就会一脸得意地道:我当然是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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