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入灭(6 / 20)
格外闪烁动人,「你不说,还会有别人说,那我宁愿是舅舅你说。我知道你不想欠我人情,南部家的事你若是拿捏得好,你我便算两清。」
义光挑了挑眉,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似的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一遍,「看来你是另有打算;你这小子愈来愈有意思了!」
孙市在远处看着那对在交头接耳的舅甥,「郡山合战的时候还打得你si我活,现在关系倒是很好。」
小十郎应道:「从前交恶是因为家族的利益和立场,其实他们的x情挺合得来的。」
「你和政宗最近怪怪的,这也是因为家族的利益和立场吗?」
小十郎有种骨鲠在喉的感觉,「我不知道……」
「这样迷茫困惑的表情真不适合你。」
「或许……政宗大人并没有我想像中那麽需要我。」
孙市问道:「你们之间的羁绊就只是需要和不需要吗?」
小十郎愣了愣,心头豁然开朗,轻笑道:「谢谢你,孙市大人。」
义光风风火火带人追击上杉,政宗看着最上部队绝尘而去的身影怔怔出神,孙市过来问他:「我们回去了吗?」
「先留下来吧,最上军莽撞追击说不定会遇到埋伏。」
孙市忍俊不禁:「想不到你也有说人莽撞的时候。」随即把手放到政宗的肩上,「肩膀不再绷紧,已经成为一个出se的大将了呢。」
「当然。」
政宗暂缓了撤军的进度在原地休整,後来果然接到了最上军的求援。
伊达军追上最上军的时候,最上的队伍已经溃散。直江兼续留下水原亲宪和前田庆次殿後,水原亲宪在山腹布置铁pa0队,最上的人马一到,便展开猛烈的s击,在最上军陷入混乱之际,庆次只身冲入敌阵,朱枪一挥,便扫得敌人人仰马翻,像是从地狱而来的si神。
孙市看得有些发怵:「这怪物不好对付啊……」
政宗没能找到义光,也不知对方是否安好,只好命随行的铁pa0队向上杉铁pa0队s击,阻断他们的攻击。
庆次很快便注意到政宗,神情没有敌对的紧张和仇恨,反倒像是在街上偶遇朋友似的,「小山犬也来了!」
「什麽?」
「兼续说你和义光都是因利益而聚的不义山犬。」
「替我多谢他的赞赏吧,如果你能活着回去的话——」政宗ch0u刀,一夹马腹,汗血马气势如虹地直奔向庆次。
「真好!舞台是东之关原,对手是政宗你!我这朵战国最後的倾奇之花能轰轰烈烈在这儿绽放一次也算不枉此生了!」庆次稳站在原地轻松挡下这一刀,眸中闪动着浓烈的战意,大笑道:「你还是跟从前一样热血莽撞,入阵太深了,小山犬!」
庆次一发力几乎把政宗扫下马,然而他却从容一笑,「恐怕要令你失望了。」
策马赶上的小十郎已掏出手枪对准庆次扣下板机,庆次凭着惊人的直觉避开了这一枪,同时挥舞朱枪格开从他身後s来的子弹。
孙市啧了一声,「真的是头怪物!」不仅力大如牛,连反应也这麽敏捷。
庆次兴奋地喊道:「再来!」
「如你所愿!」
政宗跃下马挥刀直劈,招式极是凌厉,然而在庆次排山倒海的力量面前,他进攻的锐气便慢慢被消磨,眼前此人宛如一座大山,他用尽浑身解数也无法撼动半分。小十郎提剑介入,孙市也在伺机而动,然而庆次早已习惯被人围攻的局面,三人联手竟然也完全占不到上风。
庆次看着政宗的独眼,赞道:「很好的眼神。」虽然攻击渐渐缓弱,但眼中的斗志依然旺盛,庆次觉得被这样的眼神看着,身上的血ye便沸腾起来。
「庆次大人,请不要分神。」
「哦,小十郎,谢谢提醒。」小十郎一说话,庆次更提防的是孙市,他一手抓住小十郎的肩把他拉近自己,让孙市投鼠忌器。
「不是只有他们才会用铁pa0。」在庆次应付小十郎和孙市的时候,政宗那把有着繁丽花纹的手枪已对准了他的脑袋,「我也会——」政宗扣下了板机。
良久,庆次把朱枪cha在地上,r0u了r0u肩膀放松筋骨,「打偏了呢。」
「是啊。」政宗收起枪,把配刀还鞘,「带着你的人走吧,还没有轮到你该凋零的时候。」
庆次把朱枪横摃到肩上,抬头望向一碧如洗的天空,「可是也没有我能再开花的时候了。」
义光代南部家向家康报告了岩崎一揆的事情,家康遂命令政宗亲自前来解释。与政宗合谋煽动一揆的和贺忠亲为了不牵累政宗而自杀,但在外人看来,这倒像是政宗在杀人灭口。
「政宗,这便是你素日品行不端的下场,哪怕人不是你杀的,别人也会觉得是你。」孙市听到这个流言,忍不住跑来调侃政宗:「不过现在si无对证,於你而言也是件好事。」也省了他一颗子弹。
政宗停下擦拭的动作回头看着游手好闲的孙市,问道:「你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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