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2 / 2)
一个麻袋。
既然对她下不了手,那就杀这个吧。柳城州语气慈祥,似乎就像对不听话的孩童作出包容的妥协。
我看他一眼,麻木的举起手,对着躺在地上依稀看得出是个瘦削人影的麻袋扎了过去,里面的粗布麻衣漏了出来。
杀了她!柳城州突然兴奋的大叫起来:凝儿,杀了她!
我手一抖,刀子扎的更深。麻袋里的人狠狠颤了一下,而后突然停止挣扎。
杀了她快杀了她!柳城州激动的拍桌,我暼他一眼,双眼赤红,一片癫狂,像个疯子。
一种莫名的恐慌突然席卷了我,寒意从脚底升起,手抖到拿不住刀,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我抖着手去解开早已被鲜血染红的麻袋,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眼前。
我两腿一软,跪了下来:娘!
我彻底崩溃,撕心裂肺的哭,铺天盖地的绝望淹没了我,我死死抱住她,她却再也没有一丝生息。
所以才才没有挣扎
啊我绝望的嘶吼,可她再也不能睁开眼了,我握住她的手,颤抖着往脸上放:娘,我哭道:你看看我我是阿凝啊娘,我是阿凝,你看看我我委屈的喊她,一如我儿时惹她生气时:看看凝儿好不好
那时,她会佯装生气,但一定会把我揽入怀里。娘说过,她在这个世上,只有阿凝了
我是罪人,我该死。
但我还要复仇,我的骨血里燃烧着仇恨,每一寸骨肉都叫嚣着复仇二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