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1 / 2)
&esp;&esp;“好好好,你们既然要同我撕破脸,那咱们也不必在此多言了。见官吧。”
&esp;&esp;他说见官,郑氏先是一愣,接着就道,“对,见官。反正你们今日闯了我们家门、从我们家抢了东西的事,大家可都看见了,我倒看看衙门要怎么判!”
&esp;&esp;她声色尖利得似要吓住邓如蕴,涓姨一听邓耀成要去衙门告自己的侄女,越发不可思议。
&esp;&esp;但邓如蕴脸色未变分毫。
&esp;&esp;这些家什的底部,都在隐秘处刻着邓家人的名字。可不是郑氏说是谁的,就是谁的。
&esp;&esp;见官她又怕什么呢?况且,她也不想来回跟他们再扯来扯去,早该见官了。
&esp;&esp;她一口应了下来。
&esp;&esp;“那我便与叔叔婶娘,衙门再见了。”
&esp;&esp;她说完,一句多余的话不欲再言,见涓姨两眼泛红,安慰地握了她的手,拉着她离开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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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朦胧的月色下,有人在一旁的树林里,从怀中取出一只健壮的飞鸽。
&esp;&esp;沈修把纸条绑在了飞鸽腿上,捋着它的羽毛,低声道了一句。
&esp;&esp;“好鸽儿,赶紧回宁夏告诉将军,夫人可要进衙门打官司了。”
&esp;&esp;第27章
&esp;&esp;家什都找了回来, 邓如蕴就没继续住在客栈。
&esp;&esp;老宅里还剩下的两条老狗虽没被毒死,却也病病殃殃,哑叔已经给它们解了毒, 能不能挺下来就看天意了。
&esp;&esp;但院中的老枣树被砍了,砍得仓促粗糙, 碎屑满地, 只剩下伤痕累累的树桩萎靡在地上。
&esp;&esp;邓如蕴蹲下身去摸了摸它, 看到那一圈一圈的年轮,粗略数来二十余载,正是父亲买下周遭邻里宅院, 将老宅合并扩大的那年, 同叔父一起种下来的。
&esp;&esp;彼时她尚未出生,而叔父还是父亲最亲的手足兄弟
&esp;&esp;翌日衙门没来传唤, 反而来了个瘦弱的女人。
&esp;&esp;女子眉眼耷拉着,眉间一根悬针,是她苦命操心了半辈子刻下来的。
&esp;&esp;邓如蕴叫了她一声,“姑母来了。”
&esp;&esp;邓月梅见到邓如蕴上下打量了她,“蕴娘, 瘦了。”
&esp;&esp;邓如蕴无谓这些寒暄,她只笑着请姑母坐了,直接道, “姑母是来说服我,不要同叔父打官司的?”
&esp;&esp;邓月梅见她一句话就说破自己的来意, 不由叹了一句, “你还是那么聪明 只是怎么忘了, 衙门八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更不要说眼下也不只是看钱, 论打点关系,你怎么能同他比呢?”
&esp;&esp;邓耀成在金州做生意多年,同衙门的小吏颇为熟络,这也是他不怕同邓如蕴上衙门的原因。
&esp;&esp;邓如蕴点头,“姑母说得在理,只是侄女话都撂下了,叔父还欠着我六件家什,东西没拿回来,我这话断不会收回来。”
&esp;&esp;她说着,给邓月梅亲手倒了盏茶。
&esp;&esp;邓月梅端着茶向她看来,见她说话的时候,神色微动分毫。
&esp;&esp;“你还是原来的脾气,打定了主意的事,再没更改的余地 ”
&esp;&esp;邓如蕴笑笑,“姑母既然知道,那来说服侄女也没用,不若还是让叔叔婶娘把东西还了我,来的有效。”
&esp;&esp;她说着,看了姑母一眼,“我也知道姑母在夫家艰难,不想娘家兄弟和侄女打官司,但要打官司的人是叔叔不是我,姑母应该去找他。”
&esp;&esp;邓如蕴几句话便把邓月梅送走了,后者到了邓耀成家门口,又怕邓耀成正在火头上,只能先回了自家,等隔日他消了火再来。
&esp;&esp;晚间在自己家中,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又听着厢房里,丈夫同偏房厮混着闹腾的话,只觉头疼。
&esp;&esp;她生了四个女儿却不见一个儿子,从前还有兄弟替她撑着,六十四抬嫁妆嫁进来的时候何等风光。
&esp;&esp;如今大哥走了,二哥只顾着自家,又同侄女打起了官司,夫家人几乎是指着她的脸笑话她。
&esp;&esp;天一亮,邓月梅便耐不下去,又去了二哥邓耀成家中。
&esp;&esp;“ 二哥把东西都还给蕴娘吧,她一个姑娘家也不容易,从前大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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