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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牧医[六零] 第206(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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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便也放弃了绕路回家等办法, 守在人类附近, 静静地倒嚼。

看见它恢复反刍功能, 还撒了泡尿, 林雪君放心许多。

一个人生病与康复, 最明显的反应也常常出现在肠胃上下两端,能吃能拉哪怕在动物身上, 也是健康的一个表现。

撮罗子里铺上软乎乎的褥子,林雪君疲累一天,晚饭后就钻了进去。

木架子上方并没有风口, 门也没有。一圈毡围前敞开着的口子正对着篝火, 她便趴在褥子上,托腮静静地看篝火摇曳, 听大家絮语闲聊。

北方人真喜欢唠嗑,天上地下、日常的、听闻的、你的我的,什么事都能唠半天。谈话中不时爆出几句妙语,逗得所有人笑。

糖豆屁股对着篝火, 面朝着林雪君的撮罗子, 双爪往前一伸, 头平平地搭在上面,睡得充满安全感。

沃勒则像在家里一样,钻进撮罗子,林雪君的脖子在哪儿,它的下巴就搭在哪儿。呼吸吩儿吩儿地喷在她肩膀上或面颊上,像个自发热、毛茸茸,但有些过分沉重的抱枕。

人类喝着热茶精神百倍地尚未入睡,大狼和狗子们已经睡过好几觉了。

当大多数人都沉入梦乡,只剩守夜人独自饮茶时,大狼的脑袋悄悄抬起,四肢撑地,从林雪君颈边退出撮罗子。

全黑色的巨大野兽立在撮罗子的阴影中,警惕四望后,垂下尾巴耸起肩,低头吊目,无声无息地潜伏进黑暗,开始了它的夜间巡逻。

河上游一颗树上立着一只30厘米左右的夜间空中捕猎者,圈围外几十米处快速跑过一只小型野兽。河下游有一只狍子妈妈带着小狍子饮水,尝到危险的气息后,快速逃离……

所有这一切都在沃勒的监控之中,它在黑夜的森林中穿梭,散发着危险的气息,隔绝了潜伏着的每一个危机。

宁静的夜,有植物悄悄破土,发出人类难以察觉的窸窣声。

河流中的大鱼无声甩子,成为需要保护成千上万小鱼苗的母亲。

巴雅尔体内的药和自身系统悄悄发生着作用,毒素对它的影响正悄悄流走。

驼鹿弟弟和姐姐挨着睡在一起,安详得像个宝宝,令人完全无法想象,它白天时曾像巨怪一样发飙,还杀死了一个逃窜途中误撞上它的可怜黄鼬——幸而它并不害怕黄大仙,没有噩梦,睡得很香。

榛子树梢小小的花苞偷偷张开花瓣,发出细微的扑簌簌响动,不待被谁发现,便与花香一齐隐没于春风。

静谧的夜,吵闹的勃勃生机。

第二天早上,巴雅尔正常排便,之前的迟缓症状也好了许多。

赵得胜围着巴雅尔直念叨林雪君医术神了,林雪君却还在感慨幸亏小红马胆小、幸亏蝮蛇不大、幸亏巴雅尔够大只。

早饭后,其他人收了撮罗子,赶去外围帮着赵得胜砍树开路。

林雪君给巴雅尔补了一针后,解开巴雅尔的绳子,跟牧观察。巴雅尔在后山慢悠悠地走、慢悠悠地吃草,林雪君和阿木古楞就在后面慢悠悠地跟。

到中午时巴雅尔身体状态几乎完全恢复如初,林雪君这才彻底松快下来,带着阿木古楞折返驻地。

恰巧吴老师和付小兰老师帮她校对好了文章,林雪君请两人在大食堂吃过午饭,下午便窝在屋里重新誊抄报告,直到傍晚。

检查报告确认无误,将之装封,林雪君又借着灯光,对照着这份报告,以更平实易懂的文字、穿插更多故事性的描述,将报告改写成了一篇可读性强的文章。

文章写好,捉过错别字,她将之誊抄数份,装进分别邮寄给不同城市不同报社地址的信封。

第二天,场部来取信的人一齐带走了林雪君的投稿信。

呼色赫公社抗旱抗虫灾求之若渴的报社收稿办公室。

3天后,杜川生关于化学药剂杀虫好与坏的论文终于完成,并提交《科学探索报》等专业报刊,另有几份分别送至相关专家教授办公室做审读。

回学校后,杜川生在收发室取到了林雪君给他的信。

信里附上了林雪君的工作报告和改写的文章,杜川生读到“雪被牛粪墙挡住,留在了草原上,春天融化时裹住粪便中的营养,一同渗入土壤,滋养草原。”“牧民们翘首以盼,终于盼到了与春风同来的候鸟。人类为鸟儿准备了新的家园,鸟儿为人类奔波食虫,保护了大家共同的草原。”“……草原上生活的人民,也不乏愚公移山的精神。大家奔波千里,用最笨最辛苦的办法,为干渴的植物们‘人工降雨’。干旱正在发生,但它并没能真的肆虐,我们的人民在战斗……”等句子时,只觉热血沸腾。

这些亲历一线感受到的东西,是他们身居幕后做研究的学者们,难以在第一时间捕捉到的。

但也是最振奋人心,最动人的部分。

他端着大茶缸,如饮酒般大口喝水,仿佛也受到了草原精神的感召,变得豪情万丈。

文章后面,他读到了林雪君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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