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牧医[六零] 第206(2 / 3)
述的关于鸟巢制作的部分,其中附上了插图——这些图画是林雪君根据他当初帮她查资料时画的鸟巢结构图描摹的,她在文章中标注了它的由来,感谢了杜川生教授对草原的帮助。
她写到,鸟儿们很喜欢这些鸟巢,叽叽喳喳欢叫着,仿佛在夸赞这些鸟巢正是最适合它们居住、产蛋的家。
她说一只野鸭在哺育后代阶段,一天捕蝗半斤左右,连蝗虫的蛹也会吞掉。正是那些按照杜川生教授描述的方法、由穆俊卿知青等能工巧匠制作的窝与巢,挽留了这些‘捕虫英雄’,为草原博得生机。
下一段里,林雪君又描述了牧民们围捕烧杀蝗虫后,进行的用生物药剂泼洒草叶、补充灭杀工作,以及获得的成效——
针对性的烟叶水等药剂,遏制了相应虫类对春草的啃食。蝗虫或不愿啃食有刺激性味道的草叶,或啃食后出现中毒症状。
这大大的阻碍了蝗虫的繁衍和迁飞,让一生能产卵2001000粒的草地螟等蝗虫危害降低,群聚行为减缓,迁飞停滞,使本就在旱情中艰难生长的春草得以喘息,为后面一轮牧鸭牧鸡工作争取了时间,是非常重要的举措……
“……生物药剂喷洒后的草叶,牛羊采食虽觉味道辛辣,却并不影响健康。烟叶水中毒的蝗虫被鸡鸭吃进肚子,也不会间接中毒。
“冬天瘦下来的牛羊,在干旱、虫害的春天,奇迹般地没有饿死,反而缓慢复膘。与牛羊同牧在草原上的鸡鸭,日夜增膘,长得肥肥胖胖,憨态可掬。
“牧民们造一个又一个鸟巢,垒一个又一个挡风雪的墙,运一桶又一桶的水…孕育出的这一片尚存的绿色草场,送给春天,送给每一份勤劳的付出,送给帮助草原的杜川生教授,也送给正阅读文章的、劳作在祖国另一方土地的你。
“牧民们的希望仍在,汗水继续抛洒……
“劳动人民不害怕,他们奋勇前进着,只待秋天牛羊肥、鸡鸭壮。”
杜川生双手捏着信纸,纸张上娟秀的字迹忽然有些模糊。一滴热泪滴落纸张前,他快速举高信纸,摘下眼镜以袖拭泪。
这大概就是他们这些人没日没夜研究的意义。
那些在第一阵线拼搏着的牧民农民们,褪去青春,面上风吹日晒出沟壑褶皱…已经那么苦那么累了,不能让他们哭泣和绝望。
经大自然磨砺的一张张面孔,希望是笑着的。
深吸一口气,杜川生又捧回信件,继续阅读。
读过了报告和文章,再看林雪君的信。那些细碎日常的笔触勾勒的草原生活,辛苦、劳累与泪水总是一笔带过,欢笑和收获却向他浓墨重彩地分享。
他不需经历她面对的风霜雨雪,只用共鸣最快乐的时光和最幸福的感动。
她一定是个很温柔的孩子吧。
信件中林雪君认真向他表示,她已经给多家出版社投稿,每张稿件里都实名记录了‘杜川生教授的付出’,署名时不仅提及了参与创作的穆俊卿和衣秀玉同志,还落了为她提供理论支持等的杜川生教授……
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分享她带来的抗灾成功喜悦,接受她的夸奖,这些喜悦最终都叠加在她这段孩子气的描述上,化成一阵笑声。
学校走廊里学生们路过杜教授的办公室,忽听一阵笑声。
大家往常最多见的就是杜教授冷着的脸孔,自视甚高的骄矜,和对这世上大多数事物缺乏耐心的烦躁不耐,很少听到他这么爽朗的笑。
有胆子大的学生踮起脚尖,透过门上有些模糊的窗玻璃往里探看,便见杜教授正捧着一封信,笑容洒脱而愉快。
在杜教授自得的神态间,好像还有欣赏和难见的热情。
“杜教授果然在看信。”偷看过的学生转头道。
“果然,每次杜教授看过信都会变得很奇怪。”
“对,不是在图书馆里废寝忘食,就是东奔西走地折腾学生。”
“现在又多了一个,他看信的时候还会笑。”
“不知道是什么信。”
“古怪的信……”
办公室里的杜川生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惊动了好奇的学生们,他放下信,细细品味林雪君的行为。
之前写的论文署了她的名,那时林雪君就在回信中表示她付出得很少,受之有愧。
如今为了回报他的认同与善意,她也写了篇很好的文章,给他露脸加署名。
草原磨砺了她的意志和能力,但也保留了她的童心,这很好。
…
对着信又读了几遍,杜川生夹着信再次赶往图书馆。
查了2天资料后,他在林雪君投稿的文章后补充了一些关于新疆等西北草原的内容。
比如新疆区域食蝗量最大的鸟是候鸟粉红椋鸟,它们喜欢在石滩堆筑巢,鸟巢形状如何,怎样制作等等。
这样一来,林雪君这篇文章就不仅是对今年春天呼色赫公社社员抗灾成绩的歌颂,和内蒙东北部草原抗灾的具体操作方法的分享,还包含了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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