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牛(2 / 2)
,一阵风吹过扬起漫天飞舞的雪花,似玉屑,似羽毛,似花瓣,悄然落下。陆风依旧撑着纸伞,踏着铺满雪的走道,一深一浅的脚印,前面是被雪花掩盖些许的雍和宫,后面的脚印在雪花中消失。“厂督大人。”侍卫向他问好。“皇上可是睡了?”屋里还掌着灯,侍卫看了眼,“还没。”没等太监通传,陆风就大刺刺的走进了宫里,永勤帝憔悴的伏案而坐,不知道在想什么。“皇上。”“陆风你怎么来了?也不见通传,你越来越放肆了!”“本座是来让皇上安心的。”守夜太监有点害怕,只能一路小跑的找到沉瑛,他听说陆风夜闯雍和宫大吃一惊,也顾不上穿衣,迎着雪就往雍和宫方向跑去。等他赶到时就看到宫殿外的台阶上残留的一些脚印,陆风已经离开。“皇上。”他隔着门轻唤出声。“怎么了沉瑛?”“奴才担心皇上,并无他事。”“进来吧!”永勤帝正坐在椅子上看书,气色在烛火的映衬下居然还红润上几分,沉瑛这才松了口气。他试探性的问道:“皇上看起来心情不错。”“的确,方才陆风过来给寡人递了个药方,寡人觉得有用。”他不安的又瞧了几眼永勤帝,确定他没有任何异常,这才欠欠身,“那奴才就安心了,皇上您早些歇息,奴才告退。”“等等。”永勤帝出声拦下他,“外面又飘雪了,去衣柜里拿个外套披着再走,莫要病着了。”沉瑛心里暖暖的,“谢皇上。”永勤帝的怪病前后持续了一个多月,等他开始早朝时才发现官员已然换了一批,都是些新晋的年轻人,腐朽酸臭的文臣都死在了诏狱。“寡人龙体抱恙的这段时间有劳厂督了。”“微臣为了皇上,万死不辞。”客套了几句,永勤帝问还有没有事启奏,新上任的礼部尚书走了出来,“微臣有事启奏。”“准。”“皇上,已经进入二月,马上就是春节,按照礼法理应请皇后娘娘回来主持六宫。”“距离春节还剩不过十五日,西山寺回来舟车劳顿,皇后娘娘体弱未必经受得住,而且也未必赶得上春节,如果发生意外或者没有赶上,这该如何是好?”另个臣子也出声谏言。“这……”礼部尚书也不是没考虑到这问题,只是一时想不出解决办法。“皇上。”陆风出声,“臣以为,今年的春节应该简办。”永勤帝疑惑的问道:“这是为何?”“第一,皇上刚刚大病初愈不宜过度劳累;第二,皇后娘娘远在西山寺修佛,佛家常说节俭,臣想皇后娘娘应该也不会希望铺张浪费;第三,年中出现的几次干旱,户部递了几次财政不足的折子,如果春节在大肆cao办,容易造成国库空虚的情况,于国家建设不利。”陆风说的有理有据,众臣居然无力反驳,永勤帝想来想,与其请皇后回来隔应他,不如简办混个民心所向的好。“那如何才算简办?”“春节图的是家家户户团圆,图的是来年的国泰民安,皇上可以考虑取消晚宴,让每个大臣们进行家宴,御赐的餐食由太监逐一送到各位大臣们的家中,而多余的支出可以在皇城脚下施粥,让普天之下的老百姓都知道皇上您的圣明。”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有的人支持,有的人反对。“礼部尚书,你可同意厂督的意见?”“微臣认为,厂督大人的想法不为是个好方法。”“那今年春节就这么办吧,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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