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殿下(1 / 2)
王素歪着脑袋趴在床上,玉足已经探出被褥高高翘起,她似乎很开心,甚至哼唱着小曲,双腿随着歌曲的旋律来回晃动。“怎么不多睡会儿?”陆风已经穿戴整齐,随时准备入宫上朝。许是在床上滚动太多,本就没有系紧的外衫早就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加之方才大幅度的动作,外衫坚持不住,已经从王素单薄的肩头滑落,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跟墨绿的内兜。陆风眼神一暗,撇过头。王素并不在意,她巴不得某个人兽性大发把她压在身下,笑意越发浓郁,甚至有了媚惑的意思。手脚并用的爬下床就扑进陆风怀里,深吸几口气,贪婪的吸收着从陆风身上传递出的熟悉气息,好似这味道才能让她活下去。“陆风。”“怎么了?”他低头整理着她的碎发,对软玉在怀无动于衷。“你是不是要去上朝了?”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差不多了,怎么了?今个儿起这么早,平时不都是不到日上三竿不睁眼的吗?”收回怀抱在陆风腰间的手,王素假装思考的摇头晃脑,沉吟片刻又整个像没长骨头似的粘在他身上,“我发现,你都没有伺候过我晨起……”“你不是都讲究自食其力的吗?”王素跑到梳妆台前,拿出玉梳举着,“不,是除了你以外,我不想被任何旁人触碰而已。”陆风没有接过去,只是静静看着她。不满的嘟嘴,她忍不住抱怨道:“你这人真讨厌,我看别人都说夫君会给自己夫人梳头画眉的,可你都没做过。”心里又开始莫名泛酸,她通过铜镜欣赏着自己,没有倾国倾城之貌,蛾眉皓齿倒有些,不算上那道疤,也算得上杏眼桃腮之容。她细若蚊蝇般的问陆风,“我是不是越来越令人讨厌了?”“没有。”陆风不知何时站到了她的身后,两个人都身姿都刻印在铜镜之中,悦泽若九春,磐折似秋霜。叩叩——“督主,该上朝了。”富贵来接他了。“等着。”陆风牵着王素的手让她坐下,弯下腰与她齐高,无论多亲近,只要在他面前,王素就不自主的紧张。不安的扭动起身体,既是羞涩又有情愫攒动,她小声提醒道:“富贵催你了……”“别管。”他的手按在王素的肩上,阴冷的触感惊得她一阵寒栗,没太在意她的反应,陆风打开一个金玉镶嵌的白瓷盒子,用裁剪适宜的棉花沾上些许香粉均匀的扑在她的脸上。白静修长的手指十分灵活,像是对此行为相当娴熟。思绪又莫名飘远,王素喃喃自语道:“陆风。”“嗯。”“你之前伺候过谁吗?”“不曾。”陆风挑起她的下巴,不容许她的眼神逃避,“就看过宫女伺候过娘娘。”拿起桌上另一个瓷盒,换成螺子黛,略蘸了水为她画眉。王素紧张的闭上眼,眼皮随着眼珠颤动着,根根分明的睫毛也在扑闪扑闪。她的眉形天生就极好,不需要多做修饰就自形一派,加重点色泽便能越加显露她的英姿飒爽。满意的点点头,取上一撮脂粉在指尖摩擦碾碎,一层层揉搓在她的两颊,虽不如她瞧见他时少女的娇羞,却有着另种韵味。鼻尖都是陆风的味道,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又紧张又兴奋。他选了颜色偏淡的海棠花色,护甲挑起几点轻抚在她的唇间。“好像是长大了点呢!”心猿意马的王素忍不住睁开眼,在陆风深沉的眼眸里看见异常妩媚的自己,缱绻旖旎。陆风从她手里拿走玉梳,一下又一下的帮她梳起三千青丝,末了帮她鬓发,插上精致的发簪。啧。似是对自己的作品有所不满,陆风不耐烦的冷哼,拿起还带着朱红的笔刷又在她脸上添了几笔。梳妆完,陆风没有多做停留而是匆忙进宫。王素呆滞的坐在铜镜前,久久移不开眼,她的脸上勾勒出了一朵海棠,完美掩盖掉另她时时自卑的疤痕。好美……永勤帝对于姗姗来迟的陆风没有过多责备,反而是担忧起他的身子,甚至找了太医帮他看看。沉瑛站在后面,面色绯红,眼露迷离,像是醉了一般。他早上不慎将烈酒当成茶水喝了,烧得五脏六腑到现在都在疼。这皇宫中,如同一个漏眼的筛子,白日饮酒是错,酒醉更是错上加错,他强压着醉意,只喜欢早朝赶紧结束,以免被人发现。陆风看在眼里,起了坏心思,只见他不紧不慢的站出来,莫名其妙的询问起永勤帝,“皇上,您还记得十七殿下的皇子妃佟氏吗?”“是吏部侍郎的千金佟氏吧,还是寡人赐的婚,怎么了?”站在人后的吏部侍郎抬起头期待又紧张的看着陆风。“本座上朝前遇到大人,见大人神情落寞,脸色煞白,便关心几句才知道,”他笑了笑,“听说佟氏已经没了。”魏国丈身影一晃,踉跄几下。
吏部侍郎见陆风帮忙,噗通一声跪下,当着那么多人面,老泪纵横,“我的孩子苦命啊皇上!”“我儿嫁给十七殿下后,吃了太多苦,十七殿下宠妾灭妻,活活把我儿虐死,魏……魏国丈官大一级还不准下官说……我皇慈悲,一定要为下官做主啊!皇上!”他泪眼婆娑的看着高堂上的皇帝。魏国丈也噗通跪下,不敢说话。十七殿下已在宫外开府,因为皇后娘娘私通的事情没有允许参与朝政,永勤帝扶额,恶狠狠的让沉瑛把人给他带过来。沉瑛领命,咬着下唇,简单的往外走。陆风却看热闹不嫌事大,急忙出声,“还是让番子去吧,免得耽误时间。”佟氏嫁给十七殿下三年有余,为皇子生下两个孩子,但十七殿下生性风流,是烟花场所的常客,且宠幸幕僚,经常一起寻欢作乐。年初,酒醉的十七殿下当
↑返回顶部↑